会拒绝。
这个时候,格里菲斯确信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合适的礼物。
双手牵起的那份温暖在指尖流淌,初见的喜悦与激动没有半分褪色。瑰丽的戒指仿佛鲜花的锁链,交织出永恒的羁绊。散落一地的言语刚刚捡起又化作哽咽的激动。
啊,神啊,为什么要赐予我如此美妙而危险的邂逅!
两份相同的声音在格里菲斯心中鸣响调合,他寻觅着缤纷的期待道出心语:“嘉拉迪雅,等这次的战斗结束,我们脱险以后,我们……”
“啊别!”精灵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不能出事。”
纤细的手指在唇边留下让人悸动的触感,刚刚戴上的戒指在嘴边滑过,撩动心底的情愫。
淡淡的思绪勾起过去的回忆。我们为什么会彼此靠近,在危险与欢乐的纠缠中,交织出永恒的羁绊。
两人的第一次相遇仿佛经过了数不清的岁月,却有近的如在眼前。美丽的笑颜一如既往,一起描绘的记忆点点滴滴都如此清晰。
啊,神啊,这灵魂的羁绊,你们休想斩断。
“嘉拉迪雅,我以注视我们从相遇之时直到此刻,所有神明的名义起誓,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会赢下今天的战斗,带着你回到家乡,然后,我们回到霍蒙沃茨,回到我们喜欢的日子继续我们的旅途。”
“如果天上的诸神们不愿意,我就向祂们伸出手去,跨过位面的缝隙揪住祂们的衣领大声质问,难道你们不喜欢我与你的故事吗?你们目睹了我们直到今日的旅途,难道不愿意为我们献上由衷的祝福吗?!”
嘉拉迪雅激动的情难自已,她将手搭在见习骑士的肩上,紧紧靠在他的胸前,仰头望着自己的守护,涌出的泪水化为河川流淌无法割舍的眷恋:“去战斗吧,我的骑士,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天直到永远,无需神灵的恩赐与见证,你都是我的骑士。我的命运与你同在,我的灵魂为这份誓言作证。”
“去战斗吧,我的骑士,我对你的胜利深信不疑。”
两人的双唇和心脏从未如此之近,共同的颤动在心灵深处共鸣。
格里菲斯用不再颤抖的手将精灵紧紧搂入怀中,抬起那羞涩而激动的脸颊,张开嘴将喜悦和梦幻紧紧交织。
那甘美柔软的触感,啊,人啊,为什么能有如此美丽的命运,这灵魂之花的锁链,即便神明也休想斩断。
……
…………“乓!”这个时候门被踢开了。
“格里菲斯!快,今天半价供应烤肉!”兽人惊雷般的吼叫声差点把屋顶掀掉,他一脚提开门,大叫大嚷:“快,你还有钱吗?啊……”傻了眼的兽人呆呆的看着紧紧拥吻的两人,阿斯兰忒抓着他粗大的胳膊徒劳又拼命的往外拖,尴尬的低声叫骂。
“你们在做什么?赐福吗?不像……”伯鲁纳夫大惊失色:“你们总不会要在这里上床吧?距离开始只有十分钟了,十分钟也够吗?”
“格里菲斯,”从美好中惊醒的嘉拉迪雅生气的拍拍准骑士,挽起强弓:“和外面的观众说我们要临时换人,那个叫伯鲁纳夫的混蛋已经被打死了。”
……
“巴洛克很可能会有突如其来的招数,战斗开始以后,俺会启动后手,”兽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和祭司小姐要在敌人的攻击下坚持一小会。”
“明白,我也有后手,”格里菲斯应了一句:“你的伤势怎么样?”
“很痛,不过倒也把俺的热血和勇气调动起来了,非常棒,”伯鲁纳夫摸了摸肿了的脸和脑袋:“她这么厉害,你以后可怎么把她推倒呢?你只是一个人类啊。格里菲斯,你是人类,没有三头六臂,是吧?”
“不错,我是人类,二耳二目,没有三头六臂,”格里菲斯点头道:“只是多了几分智谋。”
“别啰啰嗦嗦的,准备起来,”阿斯兰忒用法杖敲了他俩一下:“要开始了。”
“嘿,骑士,和你说个事,”伯鲁纳夫凑过来用罕见的小声说道:“等打完了这一架,你得立刻帮俺去把观礼台上的那一把红色的小花拔下来,等我一声令下,你就……”
“我就干嘛?”
“你就往阿斯兰忒的身上洒小花瓣,看俺的眼色行事。”伯鲁纳夫志得意满的点点头,转身去自己的位置站好。
格里菲斯看看高高的观众席上的花束,想了想到时候怎么能抓一把下来。
……
在万众的欢呼声中,半兽人苦工沿着环绕竞技场的沟渠倒上火油。巴洛克族长带着他凶残的豺狼人帮手和魁梧的黑袍生物从对面的通道走出,站立在格里菲斯他们二十步之外。在双方出现的同时,沟渠被点燃烈焰,如环状包裹着竞技场,萨满高举双手:“升格之焰已经点燃!”
“在火环内倒下,失去生命;在火环外倒下,失去胜利!”
“用你们的咆哮和鲜血,震撼祖灵!”
火焰之环的火光与浓烟冲天而起,将竞技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