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在厨房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江萍跟着他,到他房间门口,江萍问他:你最近和小颂是怎么回事?闹别扭了?
江之遥摇摇头:没有。
江萍:那你怎么自己骑车去学校?
江之遥:锻炼身体,路上还能听听英语。
江萍不信,但她也接触过别家这个年纪的孩子,知道小孩子这个年纪虚荣心最重,别人稍微起个哄就不得了,江之遥虽然一直很乖,但长大了会觉得总跟在秦颂身边丢脸那也正常。
她也不知道怎么应对,想了想,很没办法地敲起旧木鱼:你秦阿姨和小颂一直对你很好的呀,你要知恩图报,小颂要是对你生气,你不要跟他顶,脸上和心里都要原谅他。
江之遥心想是他不肯原谅我,但也只是点头:嗯,我知道的。
他乖,但江萍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实在不行,你过了这两年,考到隔壁省去,留在那里算了,那边房子菜价都便宜,妈妈有钱给你买房子,妈妈再做这两年也做不动了。
江之遥垂着头,勉强地笑一笑:嗯,谢谢妈妈。
回到房间,挑灯夜读。
还是学习,想他再多,他也恨你,只有学,学到了就变成翅膀,带他和妈妈远走高飞。
作者有话说
从车库门绕行百二十步,隔大门,闻遥声,复行几步,见遥遥,装换鞋,装哑巴,装瞎,遥入怀,遂遁,爽之。
秦女士(一回家天塌了):江姐为什么?江姐你补药走啊!江姐——
遥遥有期9
贺延赋这人没什么浪漫细胞,大多数时间跟个木头一样,也难怪会给出那样的解法,秦颂想来想去,他在四个人里一搜罗,发现唯一一个正儿八经谈过恋爱有感情生活的居然是陆但年。
虽然他恋爱纯是为了搞一个看不顺眼的傻,砸钱砸礼物砸资源让那oga的爸爸主动把人推过来,结果到货之后嫌这嫌那,连手都不乐意让人碰。
但好歹也算是一点狗屁经验,比起天天琢磨他那点跨境生意的贺延赋和听见表白会打人的薄烨莱好太多了。
陆但年听了这话,笑得前仰后合:工作狂暴力狂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我没听说我们学校收特殊学生啊。
秦颂:?
陆但年摸着下巴:不然谁能看上你?脾气比猪烈,嗓门比狗大的。
薄烨莱:可能是聋哑人,前两天郊野公园办无声天使主题艺术展览。
轮到贺延赋笑出了声。
陆但年趁人之危够了,才在秦颂濒临爆发前懒懒开口:“我猜猜,同性恋,身边人,大晚上,江之遥跟你表白了?”
秦颂瞳孔地震,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
贺延赋:江之遥?
陆但年:就秦颂他们家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家生子,长得挺可爱。
薄烨莱皱眉:同性恋那他也不该喜欢秦颂啊。
喜欢他怎么了,秦颂大怒:陆但年你闭嘴,一个男的可爱个毛,喜欢我怎么了?别太嫉妒了,老子人见人爱好吧,江之遥喜欢我那是他长了双明亮的眼睛!
贺延赋还在缓:他是同性恋?喜欢阿颂?
陆但年埋着脑袋肩膀直颤:对啊,我们阿颂就是这样会吸引男同的水灵灵好男人啊。
秦颂从沙发一跃而起就想打他。
薄烨莱意思意思拦了一下:那不对吧。
秦颂气得发蒙:哪不对了?我找你们是帮我想办法,陆但年你笑个几把!
贺延赋控制住他,这会儿缓过来了:那你想要什么办法,你不想让他当同性恋?这很难的,阿颂,性向大多是天生的。
秦颂被他摁住,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我不是我草,他就不应该喜欢我你明白吗?太几把恶心了,这不正常。
薄烨莱:有什么不正常的
陆但年放料:这年纪荷尔蒙一上来读了半年出国的郭雄还记得吧算了我也不记得,我前两天听人说他在国外没人管,开银趴,百人斩,搞他一个,哗,染上梅毒了。
薄烨莱话说一半,被他的描述说的想吐:闭嘴吧你。
贺延赋不动声色,坐得离陆但年更远了。
秦颂:你有病吧,哪儿正常了,这正常你们能现在还是童子鸡?你们怎么没搞一起去?
一句话扫射四个人,陆但年做出欲呕的表情,贺延赋沉默片刻,作为年长者,他不得不总结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他不再喜欢你,你就能好了吗?
秦颂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活像只难宰的小猪:差不多吧,再说,他这个年纪难道不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贺延赋半懂不懂,正好进了个电话,他站起来,走到露台边上接通。
薄烨莱注视着困兽似的秦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问:你是接受不了男的还是接受不了江之遥?
秦颂又想抓头发了:都不行,我都接受不了!
陆但年往后一躺,开始玩手机:那你焦虑什么,直